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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朝镜他做梦也想不到,就凭他一身的武功,也会在人生路上的某一天,沦为别人的阶下囚,被别人像小鸟一样,将他关在笼子里,四处用婴儿手臂粗细的铁棍,做成一个关押自己的牢笼里。
有时候现实总是十分残酷,容易打碎一个人的美好幻想。
一个人的美梦,往往就犹如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当它从冰冷的空中,飘飘洒洒、凌空飞舞、零零落落的落到你的手掌心之际,它只能给你一个短暂、瞬间的曼妙的形状,然后慢慢的融化、消失在你的眼前。
阴朝镜放眼望去,现在站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就叫冷雪,可是她并不是天空中的那些漫天飞舞的飘雪,也并不会真的像天空中飘飘洒洒、凌空飞舞、零零落落的那种雪花那样,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冷雪,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她非但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非常可人,非常妩媚动人的女人,一个能让阴朝镜在不知不觉中,就渐渐的喜欢上的女人。
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上一个人,那你的心里就会全部是她,她的一言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时时刻刻、随时随地的占据你的内心。
自诩武功高强的阴朝镜也是如此,现在他的心里全部是冷雪的影子。
虽说他们才刚刚认识不久,不过在阴朝镜的心里,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那就是他已经把她放在内心深处,把她当宝贝一样,放在内心深处最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他最最在乎的地方。
虽说现在他们两个人身陷牢笼,但是,阴朝镜的内心里总是觉得是甜丝丝、甜蜜蜜的。
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心痴迷武功,对身边的小姑娘和女人也从来就没有太多关注过,谁知道今时今日,让他在这种如梦如幻、机缘巧合的境界里,碰到了这个冰清玉洁、千娇百媚、俏丽多姿的女人--冷雪,他那尘封已久、波澜不惊的心灵深处,忽然就犹如洪水猛兽般的拍打着他的内心,让他一看到冷雪那冰清玉洁、千娇百媚、俏丽多姿的身影,竟然无法把持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矜持和自重,此时此刻,阴朝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于是乎他一边好言安慰着冷雪,一边对着身陷牢笼,已经是“雄狮堂”的阶下囚的冷雪,信誓旦旦的说要将她救出“雄狮堂”的地牢中。
哪知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那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讥讽之声,在阴暗的地牢里面阴沉沉的响起。
“你们都已经是本堂主的阶下囚了,你有什么本钱?有什么资格和本堂主来在此高谈阔论、不着边际、胡说八道的?你就在这间地牢里等着吧,那天本堂主不高兴了,第一个宰掉的人就是你!”地牢大门处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连连冷笑和讥讽着说道:“ 等你死了,你身边这个小蹄子就是本堂主的了,等本堂主把她玩腻味里,一把掐死她,好让她到黄泉路上陪着你吧!”
阴朝镜在听到了“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话语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挥手,一把他自己的独门暗器“追魂夺魄银毛针”,犹如银色的花朵一般洒向站在“雄狮堂”地牢阴暗处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
“你这个小贼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能伤我‘雄狮堂’那么多兄弟,不过你这些雕虫小技对本堂主来说也不算什么!”这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就在阴朝镜抖手射出自己的夺命暗器“追魂夺魄银毛针”之际,他双手忽然抖动着自己的衣袖,将自己的宽大衣袖舞动起来,在自己身前画了一道道的圆圈,那些让人心惊胆战、心惊肉跳,犹如银色花朵般的“追魂夺魄银毛针”,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仿佛被什么东西尽数吸附掉了一般,踪影不见了,只听见“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厉声喝道:“小贼,本堂主本不想留你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本堂主却又不得不留着你,本堂主一定会找个机会让你死得其所的!”
“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双手一抖自己的衣袖,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他的衣袖处竟然有无数的闪光点,那些吸附在他的衣袖之上的闪闪发光的东西竟然就是阴朝镜射向他的那些“追魂夺魄银毛针”,随着“雄狮堂”堂主施百寿抖动衣袖之后,那些吸附在他的衣袖上的“追魂夺魄银毛针”全部被“雄狮堂”堂主施百寿抖落在地上!
在这个牢房的忽明忽暗的油灯的灯光下,阴朝镜赫然发现自己射向“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追魂夺魄银毛针”,居然都吸附在“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衣袖之上,并未能伤及人家分毫,他不由得暗暗心惊。
“小贼,本堂主和你的师门彼有渊源,你的这些雕虫小技的伎俩伤得了别人,你怎么能伤得了本堂主?”这个时候,“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双手背在自己的身后,慢悠悠的走到铁笼子跟前,声音缓慢,阴阳怪气的接着说道:“自从你一出手,射出那些‘追魂夺魄银毛针’之后,本堂主就知道你就是那个‘飞鹤’老贼的弟子,你以为你用你们师门的所谓绝技,就能伤得了本堂主吗?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站在阴朝镜身边的冷雪,摇了摇头,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是欲言又止。
“你这个狗贼,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别在你阴朝镜阴爷爷面前装神弄鬼的,你阴爷爷何惧于你?”阴朝镜身陷铁笼之中,浑身的力气无处施展,而且当他看到这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站在他身边的冷雪之际,而且那双邪恶的双眼之中透露出一种淫邪之意,他心里十分抵触,他忽然觉得只要别人多看冷雪一眼,他都会觉得心里非常不爽,只听见阴朝镜大声骂道:“施百寿,有我阴朝镜在,你休想动什么坏脑筋,你有什么伎俩你都使出来吧,阴朝镜双手接着便是!”
“哦,小贼,你自称你叫什么阴朝镜?不过你在本堂主眼里啥也不是?本堂主只在乎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识相点,赶快闭嘴,要不然你死得会很难堪!”这位“雄狮堂”堂主施百寿一抖衣袖,不屑一顾的对着铁笼子里面的阴朝镜大声说道:“本来你和我之间就是‘水火不容’,因为你的师门和我的师门早就‘形同陌路’了,就是今天你不落到本堂主手里,说不定那一天也会被本堂主的‘雄狮堂’的帮众给五马分尸的!”
“狗贼,你在胡言乱语一些什么?什么咱们的师门‘水火不容’、‘形同陌路’,你我素无交集、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恩恩怨怨的事情出来?”阴朝镜仿佛给这位“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话语给弄得他云里雾里的,他实在想不到他们的师门,他的师父“飞鹤老人”和这位万恶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师门,会有什么恩怨情仇,只听见阴朝镜接着说道:“既然你如此说,不如你将在下从这个牢笼里放出来,我们公平公正的打一场,看看到底谁厉害!”
“你就别在本堂主面前乱吹大气了,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你师父‘飞鹤老人’和本堂主的师父‘飞鹰老人’本是同门,当初就是因为你师父‘飞鹤老人’这个老东西把本堂主的师娘,‘飞鹰老人’的娘子给带走了,害得本堂主的师父‘飞鹰老人’差一点为了这件事情殉情自杀,所以,本堂主的师父‘飞鹰老人’曾立下重誓:一定要追杀‘飞鹤老人’,至死方休!”这个时候,那个气势嚣张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紧握双拳,挥舞着双手接着说道:“本堂主当年在江湖上闯荡之际,险些命丧在‘玄幻门’的追杀之下,是恩师‘飞鹰老人’救下了本堂主,所以,本堂主曾经立下誓言,一定要追杀这个师门宿怨--‘飞鹤老人’,前几年倒也没有听说这个老东西‘飞鹤老人’收过什么弟子,今天正好碰到你,那就算你倒霉,你就等着给你师门,给你的师父‘飞鹤老人’偿还他亏欠咱们‘飞鹰老人’的债吧!”
“在下从没有听师父‘飞鹤老人’他老人家提及此事,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血口喷人!”阴朝镜在听到了“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话语之后,不竟愕然,他想了一想,他再也没有刚刚那份理直气壮的心态了,只听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现在在下身陷牢笼,你说什么,在下也不能去找师父‘飞鹤老人’他老人家求证,不过还请你嘴里积德,少在在下面前胡言乱语、信口开河的污蔑恩师‘飞鹤老人’!”
“阴郎,你别和这个禽兽不如的人多说话,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之辈,他连一条狗都不如!”一直站在阴朝镜身边不言不语的冷雪,忽然指着铁笼子外面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破口大骂着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衣冠禽兽,自从你认识了‘玄幻门’的人之后,一直处心积虑的偷着学‘玄幻门’的伎俩,然后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奸淫哪些涉世不深的少女,还打着是‘玄幻门’的弟子的招牌,招摇撞骗,在江湖上弄得人人提及‘玄幻门’都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非要铲除‘玄幻门’不可,就是因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衣冠禽兽,才会导致‘玄幻门’被中原武林人士群而攻之,剿杀殆尽,冷雪在此发誓,一定要你血债血还!”
“哦,怪不得前几次你来刺杀于本堂主,一直被你逃脱,原来你也是‘玄幻门的人,你的易容秘术竟然达到如此境界了,本打算这次拿住你,享受几次之后就把你交给‘雄狮堂’的众兄弟一起享受的,现在看来倒不能这么做,因为你对本堂主还是会派上用场的!”站在铁笼子外面的那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双眼在昏暗的油灯下,带着一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邪恶目光,紧紧的盯着铁笼子里面的冷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几眼,然后回过头一声断喝道:“来人,从现在起,就不要给他们吃东西啦,让他们饿上几天,本堂主倒是想看看,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到底能熬过几天,小子,等你饿得差不多了,有气无力的时候,本堂主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喜欢的女人给睡了,看你能将本堂主如何?”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牢房门口的几个“雄狮堂”的人急忙低着头跑到“雄狮堂”堂主施百寿面前点头哈腰的,连连说一些遵命什么的话,在昏暗的油灯下,端的是一副奴颜鄙猥的神情,令人作呕。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的‘雄狮堂’堂主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之辈,真仍江湖奇闻也,今天总算让在下领略到江湖上的大帮派‘雄狮堂’堂主的所作所为,实乃令人笑掉大牙!”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阴朝镜在铁笼子里面听到了“雄狮堂”堂主施百寿满嘴的污言秽语的话语之后,非但没有表露出愤怒,反而缓缓的坐在铁笼子里面的一张乌漆嘛黑、布满灰尘的板凳上,一伸手拉住站在他身旁的冷雪的小手,示意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然后阴朝镜接着说道:“施百寿,你应该叫施禽兽,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令人不齿的行径,如果传到江湖上,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走动?”
“嘿嘿嘿,本堂主做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随便你怎么说,只要结果是本堂主想要的,其他的什么,本堂主都可以忽略不计!”这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嘿嘿冷笑了几声,双手背在自己的身后,踩着小碎步,一步步的往牢房外面走去,只听见他接着说道:“像你们这种人,顶多饿你们三到四天,你们就会来求本堂主了,哈哈哈!”
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身影,阴朝镜不竟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阴朝镜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在女人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的意思,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是万万不肯将自己偶尔也会表露出些许脆弱的一面展露给她看,他只会将自己男人坚强的一面展露给她!
“阴郎,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在漆黑一团的牢房里面的铁笼子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冷雪的脸颊上明显憔悴了许多,声音虚弱的对着双臂环抱着自己的阴朝镜问道:“我们恐怕这一次真的要死在这个万恶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的手里了,我不甘心啊,不甘心,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待我?难道是我冷雪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折腾于我,还要连累了我心爱的阴郎,唉,难道是我把倒霉的时运带给了你不成?”
“雪儿,不要多说话,留点力气吧,那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施禽兽说不定就要来骚扰咱们了,这个两三天,他已经来了好几趟了,他越是想看见咱们脆弱的一面,咱们越是不能让他如愿以偿!”阴朝镜这个时候沙哑着声音,轻轻的对着躺在他怀里的冷雪说道:“ 只要那个‘雄狮堂’堂主施百寿打开这道铁笼子的门,在下就和他们拼了,反正都是一个‘死’字,不能亏了自己!”
“阴郎,只要那个邪恶的‘雄狮堂’堂主施百寿在让人打开这道铁笼子的门的时候,你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和他们拼命,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身体虚弱的冷雪忽然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比你和他们拼命的事情都要重要了许许多多!而且你是非做不可,只有你能为之。”
那么,冷雪嘴里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阴朝镜和“雄狮堂”的人拼命还要重要呢?